昭墨_薰风入帝台

废物铜仁女,不看tag,有事私信。

【含慎/小甜饼】张家的金丝荷叶今天开了吗?


无脑含慎小甜饼,ooc,极雷,雷倒我树专用。
张家花园早没了,地名全是编的。
设定是重生【?】的张含和重生的世界观。
题目来自云南地区童谣,“上有街,下有街,张家的金丝荷叶啊有开?”得窥当时张家富贵风流之一斑23333

张合早几日就预备着住到外家去,与几位沈氏表兄一同攻书应举。自他走后,张家府邸里一片寂静,张志淳枯看着端方稳重的长子,渐渐地也没意思起来,遂去信与杨廷和约好:待这厢事毕,他要上杨家的庄子饮尽今年的芙蓉酒。主意已定,琐事于张志淳竟是风卷残云,不过又五日之后,锲着张字的车驾招招摇摇往新都去了。沈太夫人名下另有一个小庄子,夏日赏雪极好,现下总算是为张含操心完婚事,张合又姻缘早定,于是邀了狄太夫人一同去赏雪作画。一时间府里正经的主子只剩下张含杨慎二人,太平天子盛时日,杨慎与张含翰林院的差事也松散,竟有长日寂寂无可消磨之叹。
新婚夫妇多是欢情绸缪,既无可消磨也就别无他法,无非是行并肩坐并膝卧并足一类,画眉添香以为闺房之乐。无奈杨慎身为男子,却自有天生眉薄翠黛,使张含束手;张含又不舍得教杨慎磨墨添香,怕扰了杨慎诗兴。于是杨慎日日袖了一卷时文选,藏在府邸一角消磨长昼。张含虽诧异,却也无暇分神——除了家事以外,外出采买宝货的家人子也正是此时回府。时至今日,张含才算是将将分派完诸事,学着杨慎看时文选。两人同科中举,杨慎身在一甲,张含位处二甲,之后至少也有四五年不曾翻看过时文选,一看之下只觉兴味索然,三魂六魄飘飘摇摇进了黄粱乡。
他梦见成亲那天。旁人只说是天下头一桩的好姻缘,该写在红签上使后人艳羡供奉,却不知张含心像是在炼蜜中煎熬百回,又高悬着等来了今日。李空同与何仲默的婚帖早几日就送了来,或许还有诗笺——他早知道里边会写什么——袖起只待杨慎拆阅,望去一片红里不见人影,丽社诸友倒是毫不愧疚地站在张含眼前。
“论起用修的才学当得我社魁首,”冯驯先发了话,“今日愈光若是交不出一首惊天动地的催妆诗,怕对不起丽泽会声名。”余承勋立在杨惇的身侧,亦只顾看他笑,杨惇红着眼圈,向他哽咽道,“好生待我阿兄。”
张含太了解杨家兄弟的性子,深知杨惇未出口的半句怕是一个提防不止,敛襟肃容应下以后眼前又延出一片红。杨恒与杨忱年岁尚小,杨恒端重杨忱聪颖却已然早现端倪;侍立在杨廷和身侧的是杨家最受宠爱的一对小女儿,同样早早有了谢家道韫的风致。而他眼里是杨慎。他忘记了他写出一首怎样精巧的催妆诗,也忘了杨廷和的嘱咐,他所记得的仅仅是美人如月倚高楼,温柔又闲散的风从杨慎的袖中吹来:杨慎向他伸出了手。
张含在梦境里又经历了一场梦境。他梦见边地的烽烟,朝堂一潭死水底下藏不住锋芒的白刃,又梦见血,落在杨慎的襟上,一如山中寂寞而落的海棠花。直到杨慎瞥他一眼,张含才终于惊醒。眼前是兰津渡,不是空山,“为客从来辛苦多,嗟我行商奈若何”的长吟隐隐埋在山间,细听却只有霜重叶落,月华流淌,像是从来寂静。
“度博南,越兰津,度澜沧,为他人,”杨慎长久地凝视着澜沧江的江面,又是一笑,在张含开口以前翻身下马。月下宜看花,宜看美人,那双眼里星辰浩渺波光粼粼,却没有悲苦与郁气。
张含也笑,这回是他向杨慎伸出手。
过了一刻,被远远落在后面的家仆遇见了从前方折返的马。马匹沉默而温顺,显然是家主驯养积年,这回挑了来单单为了伺候那位先生的——老家仆带着笑叹气,偏偏有不长眼的问起:“是不是该追上去?”
老家仆一瞥不长眼的小子,指了指马。
“还不如那马识趣。”

张含一连问了三四个家仆,总算打听到杨慎在湖上海棠榭赏景。时节是初夏,湖里不过是有一池新发的荷叶,着实算不得什么好景致。唯有帘内竹簟如水,美人肌肤如玉,分明是初夏,张含却生生看出一段海棠春睡的风流。杨慎也是这时惊醒,时文选上批点的朱砂恰好在那截肌肤上印出一对红圈——张含又是笑又是叹,指给杨慎看:“如今怎么也学冯妇?”
杨慎一面低头擦拭一面应道,“只为替人顾全棠棣。”
张含再忍不住,坐到杨慎身边贴耳问道:“这时节湖上有什么好景致,还值得成日来赏?”
杨慎挑眉一笑,“一湖金丝荷叶由来有名——却如何只许在湖上赏海棠,不许赏荷叶?”
“既叫了海棠榭,自然有缘故。”

老仆人想了想,还是决定提点众人一句。
“今日都记着,莫要往湖上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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